疯狂的比特币今年暴涨超过 300%。 是创新还是泡沫？

从系统性风险来看，比特币即使出现泡沫，总体上也是可控的； 但是，这种可控性是宏观层面的，并不意味着特定投机者的风险是可控的。

疯狂的比特币，吞噬了无数人的创富梦想，价格一路飙升。 这两天，比特币价格再创新高，自诞生9年来首次突破4000美元大关。 受此带动，其他主要数字货币也“应声而起”全线上涨。

如果说在 2016 年之前，比特币的投资和炒作还仅限于少数玩家，那么今年以来，比特币似乎成为了全民创造财富的游戏，甚至连很多爷爷奶奶都沉迷其中。 在这场为大众创造财富的炒作狂潮中，比特币价格今年以来飙升了300%以上。 仅在上个月，比特币的价格就翻了一番。

比特币的暴涨价格让不少市场人士担忧：团伙的疯狂炒作是否会重演“郁金香泡沫”的金融风险？

有市场就有炒作，有炒作就有泡沫，有泡沫就有风险。 这是金融市场的常识，并不局限于某一类投资产品。 也就是说，比特币等数字货币、股票等金融资产、房地产等房地产，甚至姜蒜等农产品（9.060,0.00,0.00%）都曾存在巨大泡沫。

泡沫本身并不可怕，它是自由市场的正常现象，关键问题是：第一，泡沫有多大，是在可控范围内，还是处于失控的边缘，以及会不会引发系统性金融风险？ 第二，隐藏在泡沫背后的市场需求是否真的存在？

就个人而言，比特币的泡沫风险还不足以构成系统性风险。 这是因为一方面参与者主要是个人，几乎没有规范的金融机构参与。 金融的抵押属性，也就是说比特币以后会不会突破100万，即使比特币价格暴跌，也不会对金融市场构成冲击性的风险传导。

因此，从系统性风险的角度来看，比特币即使出现泡沫，整体上还是可控的。 但是，系统性风险的可控性往往是宏观层面的，并不意味着特定投机者的风险是可控的——要知道比特币自9年前诞生以来，其价格已经暴涨超过500万次。 如果涨幅拉回100万倍，甚至10万倍，你很有可能血本无归。 这并非没有先例。 2013年，比特币价格全年涨幅超过100倍，但随后在2014年迎来了70%以上的暴跌。

就第二点而言，即使今天的比特币存在泡沫，但这个泡沫与近400年前的郁金香泡沫有着本质的区别。 虽然，与具体可触摸的郁金香相比，比特币只是一种虚拟数字货币，但在货币没有锚定、全球货币持续宽松的情况下，当前市场对比特币的真实需求其实还很远超过 400 年前荷兰对郁金香的需求。

郁金香可复制、可量产，实体价值存储功能不明显。 然而，自从1974年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，面对没有锚定的浮动汇率博弈，世界各国开始走向疯狂的货币宽松之路。 过去40年，包括我国在内的世界主要国家比特币以后会不会突破100万，M2（广义货币）总量增长几乎超过1000倍。

随着纸币的“含金量”越来越低，总量无法控制，比特币的诞生与其说是中本聪的天才创意，倒不如说是有这样的需求在市场本身，因为，相比于纸币的总量无法控制，而比特币的总量是可控的（2100万），同时也有去中心化、不可复制、快速转账、和手续费低。

比特币创造财富的神话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。 不过，无论从系统性风险的角度，还是从数字货币创新必然会倒逼现有货币体系的角度来看，我们都无需过分担心比特币泡沫。

□杨国英（学者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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